番外一 大金蛋前世(四) (第2/2页)
谢宏言说:「我太忙了,今日手中事情去了大半,才知道你病了,我还带了滋补的药材来,穆澹睨,这次我没有多的想法。」
谢宏言走上前:「我知道你恨不得把我掐死,我对你始终都在索取,你却一次次的生出援助之手,你嘴里说着不要管阮家了,其实你帮我,就是觉得阮贤无罪,你不过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也是觉得阮贤是无罪的。」
谢宏言说着,伸出手想要去扯穆厉的衣袖,「穆厉,你是要和我彻底划清界线了吗?」
穆厉说:「彻底,我那小白玉蝉还在你手里,我哪里敢彻底和你划清界限的,拿着我程国的小玉玺,谢大公子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又预备何时还给我呢,你但凡有点良心,我帮了你怎么多次,你也应该还给我了。」
穆厉说着侧身,余光却见谢宏言从脖上取下一物。
正是他的小白玉蝉。
谢宏言递过去:「还给你。」
这下,轮到穆厉呆住了。
谢宏言拉起他的手:「一开始我就是在算计你,你这京城做的事我大概能猜到,只是你一个人本事有限,倘若让我们大宜的陛下知道京城有你们秀都埋藏的眼睛,或许你的性命都要折在这里,你是个好太子,应该平平安安第回到秀都继位,你称病谁都不见,是明智之
举。」
谢宏言慢慢地说:「我今日来,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探病,现在物归原主,倘若谢家侥幸在这场浩劫存活了下来,他日太子殿下有什么需要谢家出谋划策的地方,瓷兰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穆厉直接笑了,「谢大公子是在告诉我,你们谢家是能够在大宜给我很多好处和方便的,只要我能出面在帮帮你们,你们谢家以后会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替我卖命的出谋划策,你会替我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谢瓷兰,你这张嘴真的太会蛊惑人心的,纵观京城上下,现在能够帮你们谢家对抗李玕璋只有我,你要求我,就有点求人的姿态,而不是高傲的在这里站在。」
谢宏言被穆厉的话刺的生疼,他突然笑了起来,「我不求你。」
穆厉厉色:「谢瓷兰!」
谢宏言慢慢说:「我不想你太过为难,诚然,我已经让你为难过多次,你帮我见到了陛下,已是我谢家的恩人,我知你不想和谢家交集太过,从未在家中言明你,此前我父亲来寻你,是我不对。」
穆厉说:「你父亲来找我,与你无关,是李星弦点的他,谢瓷兰,只要李星弦活着,你父亲就能活着,你父亲活着,你是他唯一的儿子,就不会死,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只是让你自己离着活路越来越远。」
谢宏言转而说:「你是要出去见李星弦?」
穆厉僵了下,谢宏言说:「你能见到他,现在大臣们都见不到陛下,十一殿下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能见他?」
谢宏言说着又是蹙眉,松开了拉着穆厉的手,退后了半步。
如果能够见到李明薇,就能知道很多东西了,至少能够磨的他说些阮贤的情况出来。
只是……
不能在把穆厉朝着火坑拉了,李玕璋是有底线的,这是大宜的内政,穆厉可以看热闹,但是绝对不能真的入局。
穆厉在大宜的存在,叫做人质。
穆厉被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和动作逗得发笑,「你要么就走,要么……」他大步超前:「就快点跟着过来。」
穆厉上了马车,见着没有上来的人,撩开马车帘子。
谢宏言依旧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他,眼中都是踌躇。
穆厉说:「不去?」
谢宏言捏紧了手:「穆厉,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你确定还要继续帮我吗?」
穆厉笑笑:「你适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可以替我上刀山,下火海,可以替我肝脑涂地,现在就嘴皮子一翻,说什么,没有什么可以给我的?」
谢宏言只是说:「你带我去见十一殿下,十一殿下见到了我,以后你与他的交情就再也不纯粹了。」
穆厉说:「李星弦敢不给我面子吗?我是程国的储君,他不过是大宜的皇子,即便他以后有造化,那也是要更加和我好好相处,退一万步说,你们谢家或有重创,到底只要自己掂量着方寸,就不会折损了太多,明白吗?」
谢宏言上了马车,见着穆厉递过来的茶水摆摆头,有些疲倦的靠着角落垂眸。
「你是几日没有睡了?」穆厉转了个方向自己饮茶,又将一叠糕点递过去,「说到底你们谢家是被连累的,别一副你们要被灭九族。」
谢宏言说:「今朝一直都见不到父亲,她很慌,生怕阮贤已经在昭狱之中被处置了。」
「不可能。」穆厉说:「倘若没有这事,阮贤平西大胜,必然是要被追封镇国侯的存在,哪里是一个小小的军晌贪污就能拉下马的,贪污了多少?」
「阮贤没有贪污。」谢宏言说。
穆厉说:「我听李星弦提过,贪污这个事情好打商量,先把缺的
数额都给填上了,那么钱对了,贪污受贿就不存在了,现在能用钱解决问题,就是最简单的,怎么,多大的数额,你们谢家拿不出来?」
谢宏言说:「我们没有得到阮贤的一句话,这就是最被动的,朝堂是不会许我们谢家人去接近阮贤的,那么,现在就只能让今朝去。」
穆厉说:「现在谁都见不到阮贤,你信不信李明薇都见不到。」
谢宏言瞬间坐直,「什么意思?」
穆厉说:「这个案子棘手,李玕璋是不会允许李星弦身上有脏的,估计是安排了另外的在审理,他只需要坐享其成,李星弦对军政完全不熟,所以,李帝就是嘴上说说让他管罢了,不信的话,一会儿你可以直接的问问。」
谢宏言顿时紧张:「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阮贤的生死,压根谁都不知道?」
穆厉笑笑:「聪明了,阮贤的生死。」他轻轻地说:「现在谁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