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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0章 空着手回去不好看

第1210章 空着手回去不好看 (第2/2页)

“来的正好”
  
  听到动静的卫燃将左手藏在身后收起了刺刀,“你们三个赶紧搬东西,记得用雨衣裹一下,那些大米沾了脏水可就不能要了,记得别点灯。那谁,你来一下。”
  
  闻言,茉莉愣了愣,朝着卫燃走了过来。
  
  贴着耳朵将房间里那五个小姑娘的情况以及后续可能引起的麻烦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带回去吧”
  
  茉莉干脆的做出了决定,说话间已经扯下了那些小姑娘脸上的黑布,一番柔声细语的安慰之后,带着她们离开房间,划着其中一条船先行离开。
  
  “你也过来”
  
  卫燃朝着年龄最小的许克勤招呼了一声,带着对方走进养鸽子的房间,贴着对方的耳朵低声说道,“把这些鸽子和鸡都带回去,嘱咐杨妈,今天晚上就全杀了,鸡毛鸽子毛全都烧干净,杀了的肉今天晚上能吃也都吃了,最后把骨头也丢的远远的。”
  
  “为为啥啊”
  
  许克勤心疼的看了眼房间里的那几只母鸡和鸽子,“兴许还能下蛋呢。”
  
  “下什么蛋下蛋”
  
  跟过来的陶灿华给许克勤的后脑勺轻轻来了一下,“这些鸽子估计都是信鸽,你看它们腿儿上都有信筒呢。还有那鸡,下个蛋得叫唤老半天,这随便哪样让人找见咱们可都得完蛋。”
  
  “也也是”
  
  回过味儿来的许克勤咧咧嘴,和陶灿华各自拎起鸡笼鸽子笼就往外走。
  
  目送着陶灿华他们三个用另一条船带着两口袋大米和鸽子母鸡回去,卫燃却依旧不急着去盘问被绑着的丁荣富,反而将满地的尸体都挨个搜刮了一番。
  
  要说这些汉奸看似日子过得逍遥,实际上却个个都是身上蹦子儿没有。
  
  相比之下,倒是丁荣富的那个堂弟还算有俩钱,卫燃根本没费什么力气,便从他的房间里翻出了三四十块银元以及两条残存着牙印的小黄鱼。
  
  “我先去找丁荣富问点儿事情,等下还会过来问你。”
  
  卫燃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说道,“好好想想,我是冲着什么来的,等下如果你们俩的答案不一致,你俩都得死。”
  
  说完,卫燃无视了这个中分头惊恐的神色和那只趴在床脚的大花猫,手里惦着捡来的银元和金条走进了丁荣富的房间。
  
  掩上房门,卫燃摸出打火机点燃了床头的烟灯,接着又点燃了桌子上放着的两盏煤油灯。
  
  直等到这房间里变的亮堂起来,他这才举着手电筒,无视了丁荣富的挣扎扭动,在这房间里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呦——!原来在这儿藏着呢!”
  
  卫燃在打开了窗边那个办公桌一侧的柜门之后,用手电筒的光束指着那台保险箱故作夸张的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后笑眯眯的转过身,看着床上瑟缩在墙角的丁荣富问道,“丁大记者,你还认识我吗?”
  
  闻言,床上的丁荣富立刻点了点头。
  
  “认识就行”
  
  卫燃打了个响指,“等下我把你下巴装上,问你什么老实答什么,我心情好说不定能留你一命,你要是敢大喊大叫,那今天晚上咱们可就得好好热闹热闹了。”
  
  闻言,丁荣富赶紧再次点了点头。
  
  “把舌头往后缩啊”
  
  卫燃故意吓唬了对方一句,托着对方的下巴往上一推,咔吧一声完成了关节复位。紧接着,丁荣富也跟着“哎呦!”一声发出了惨叫。
  
  不过很快,这丁荣富便赶紧说道,“卫大爷,您是我亲爹!看在咱之前的交情上,您放我丁三儿一把!就这一回!我肯定记着您的大恩大德,我”
  
  “少废话”
  
  卫燃慢条斯理的点上颗烟,盯着对方一直在躲闪自己的双眼问道,“你要是想孝敬我也成,先把保险柜密码告诉我。”
  
  “亲爹,我,我可就那仨瓜俩枣哇!”丁荣富苦着脸哀求道,“我家里那老太太天天吃着”
  
  “不说是吧?”卫燃朝着对方笑了笑,他的手里,也多出了一把刺刀。
  
  “说!我说!”丁荣富立刻认怂,干脆的将密码告诉了卫燃。
  
  谨慎的检查了一番对方已经脱臼的双手,卫燃这才照着密码打开了保险箱。
  
  这保险箱不大,里面除了四根儿井字形摞着的小黄鱼之外,还另有两封银元。除此之外,这保险箱里还放着一对玉镯子,以及一个锡制的茶叶筒。只不过,这茶叶筒里并没有茶叶,反而装的全都是烟膏子。
  
  “你小子不老实”
  
  卫燃一边将这些东西拿出来一边说道,“你最好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想不出来,我可就要帮你想办法了。”
  
  “爷,您这上门抢可不磊落。”
  
  刚刚还认怂的丁荣富一脸鄙夷的说道,“人穷可不能志短,那些钱够您花的了,事儿做绝了,这以哎呦!”
  
  丁荣富的场面话都还没说完,卫燃便给他来了个大耳刮子,“不说是吧,好办。”
  
  话音未落,卫燃便再次摘了他的下巴,随后拿起一团枕巾塞了进去,随后在丁荣富不断的扭动挣扎和被压抑的惨叫声中,慢悠悠的拆开了他一只手上所有的关节,随后又一个挨着一个的给他重新装好,最后这才将他嘴里的东西恢复原状,并且将他的下巴给装了回去。
  
  “我说,我说!”
  
  疼的眼泪都出来的丁荣富哆哆嗦嗦的答道,“客厅,客厅大沙发的下面!”
  
  “你在调查关家姐弟和他们的同学?”卫燃冷不丁的问道。
  
  “对”
  
  丁荣富仅仅只是把这个字儿说出了最多一半便意识到了不妙,可与此同时,卫燃却已经拿起了他的另一只还没受过刑的手。
  
  “对,对!”
  
  丁荣富果断的答道,“负责这事儿的是我堂弟,他,他就在对门那个屋子里。”
  
  “等下我会问问他的,接下来我问的,你的声音如果大到让你堂弟听见,我就把你的手指头一根根的削掉肉皮。”
  
  卫燃像个十足的变态一样一边摸着丁荣富的手一边继续问道,“你们都调查出来什么了?”
  
  “我不.哎呦!”
  
  丁荣富刚要来个一问三不知,他的小拇指便被卫燃反向轻轻一撅。这一下虽然没有折断手指头,却也疼的他整个人都趴在了床上,只求让身体好受一些。
  
  “我们查到关家姐弟和他们的同学,似乎和.和那些人有来往!”丁荣富压低了声音说道。
  
  “哪些人?”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就是天天在街上贴大字报的那些人”丁荣富声音压的更低了一些。
  
  “你们怎么发现的?”卫燃继续问道。
  
  “我们在发大水之前遇见一个偷偷贴大字报的”
  
  丁荣富低声说道,“我们没抓他,偷偷跟了他几天,看见他隔三差五的就和关家的大小姐有来往,而且第二天准会去贴海报。”
  
  “那你们怎么没动手?”卫燃攥着对方的一根手指头慢条斯理的问道,他另一只手上捏着的那支香烟火红的烟头,也好似随时都会按在丁荣富的掌心里一样。
  
  “我们没证据呢,而且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印的那些报纸呢。”
  
  丁荣富苦着脸说道,“我们要是没有什么实在证据,那不是得罪关家大爷了吗?他可是太小鬼子面前的红人儿。”
  
  “这么说的话,你倒是能活下来。”
  
  卫燃笑眯眯的嘀咕了一句,转而问道,“都谁知道这件事?”
  
  “都在这栋房子里呢”丁荣富老老实实的答道,“爷,您受累抽一口烟,烫着我了。”
  
  “那边关着的那几个小丫头片子又是怎么回事儿?”卫燃嘬了口烟笑眯眯的问道,“让我挑几个回去怎么样?”
  
  “您这话说的,那都是我给您准备的孝敬!”
  
  丁荣富谄媚的答道,“这不是发了水嘛,那些逃进租界的穷老百姓没了活路,托付我们照顾一下他们的闺女,就这么点子事儿!您要是看上哪个,不,您全都带走!正好还给我省了一天三顿白米饭呐!”
  
  “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卫燃朝着对方脸上喷了一口烟团,“她们的父母你给弄哪去了?”
  
  这话刚一说出口,丁荣富的脸色便已经有了变化,但很快,他便压下那隐隐的不安陪着笑说道,“那肯定给他们半口袋大米谷子之类的,打发他们走了。”
  
  “行啊”
  
  卫燃重新拿起刚刚塞住对方嘴巴的那团枕巾,“等下我问问你堂兄,如果答案不一样,你们俩今天晚上就去地下室住着吧。”
  
  “别,别!”丁荣富立刻慌了神,“我,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了?”卫燃继续问道。
  
  “我给他们父母在日租界码头附近介绍了工作,他们都去那边给鬼子干活儿去了。”丁荣富陪着笑脸慌乱的解释道。
  
  闻言,卫燃却压下了心头的杀意,用那团毛巾重新堵住了他的嘴巴,并且用皮带进行了固定。
  
  别看丁荣富那屁话说的轻巧,但卫燃这个后世来的过客却清楚的知道,那些小丫头们的父母别说能不能离开许进不许出的英法租界。
  
  就算是他们能出去,就算真的去给鬼子打工换吃喝,恐怕也会在不久之后,便会被鬼子们借着纾解难民的名义,将他们送上船,一路送到招核本土去做苦力,做永远都没办法回家的苦力!
  
  阴沉着脸回到丁荣富堂弟的房间,卫燃将刚刚的问题一番询问之后果然得到了相对更加真实的答案。那些姑娘,基本上都是他们这些天用吃喝引诱,挑着捡着从街上骗回来的无处可去的孤儿!
  
  除此之外,关于关家姐弟的事情,这俩人给出的答案倒是格外的一致。
  
  恰在此时,陶灿华和陈狗鱼也各自划着一条船赶了回来。
  
  将最后的两口袋粮食用雨衣包裹好了装上船,卫燃又从沙发下面一番摸索,顺利的翻找出四条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大黄鱼。
  
  将搜刮来的黄白之物托陈狗鱼连同那些粮食和大白萝卜一起送回去,卫燃带着被他留下来的陶灿华,将这房子二楼所有被沙袋和木板加固过的防水设施全都推倒拆毁,接着又打开了所有的门窗,把外面的风雨全都邀请了进来。
  
  这还没完,临走之前,卫燃还招呼着陶灿华帮忙,用那些曾经禁锢那些小丫头们的锁链,将那些尸体全都以一只脚朝上的姿势吊在了门框上,并且用刀额外割开了手腕。
  
  最后,卫燃将已经被吓傻了的丁家堂兄弟两个推上了船,招呼同样被吓到的陶灿华,穿上雨衣在愈发狂躁的雷雨中离开了这个小院。
  
  “为什么要这么做?”陶灿华终究还是忍不住,贴着卫燃的耳朵问道。
  
  “转移视线”
  
  卫燃同样贴着对方凑上来的耳朵解释道,“这小楼儿前两年出过命案,据说还闹鬼呢。如今不但又有人被吊起来放血,而且丁家兄弟还失踪了,你觉得谁会是凶手?”
  
  “那肯定是丁家兄弟”
  
  陶灿华立刻想出了显而易见的答案,可紧接着他便问道,“可是丁家兄弟怎么处理?”
  
  “去三不管儿”卫燃笃定的问道,“那些粮食给哑巴叔送去了?”
  
  “送去了,全都送去了,姑姑还自己额外搭上了一口袋大米呢。”
  
  “连这俩一起送过去”卫燃指了指身后,“让哑巴叔把这俩货弄到郊外处理了。”
  
  “明白了!”
  
  陶灿华点了点头,开始卖力的摇动着船桨。与此同时,卫燃也用一张灰扑扑的床单,盖住了躺在船舱里同样在说悄悄话的丁家兄弟。
  
  遮盖好了这俩活物,卫燃好奇的问道,“灿华,刚刚你接煤油灯的时候走的那两步是怎么做到的?”
  
  “练得呗”
  
  陶灿华探身过来解释道,“我以前在戏班子里学的武丑,本来就练了好几年武工,这两年又跟着姑姑学了些刀马旦的东西。你看见的那几步,算是武丑的步法,用刀挑着油灯,算是刀马旦触类旁通的东西。”
  
  “你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吧?”卫燃突兀的问道。
  
  闻言,陶灿华身体一颤,随后点了点头,“以前和我爹在北平弹琴唱曲儿的时候,攮死了仨打我爹的大烟鬼,然后我们才跑来的津门。”
  
  “那时候你多大?”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十六”陶灿华越发用力的摇着船桨,“我爹把我托付到戏班子里之后不久,他就不行了。”
  
  闻言,卫燃暗暗的叹了口气,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性格木讷,但却聪明又勇敢的年轻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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