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面孔 (第2/2页)
带着些嘶哑。
徐西宁一边笑,一边心跳加快,好想喊一句义父,却又只能克制着说:“等会儿我和吉庆堂的大夫研究一下,给他扎针。”
赵巍偏头看徐西宁,他高大魁梧,半垂着眼,“我听老高说,是你找到沐沐的,怎么想的,要过继他?”
徐西宁那本就跳的快的心,一下像敲锣打鼓一样在胸腔里就炸开了。
舔了一下嘴皮。
徐西宁笑道:“没,就是有一次在路上见过他,他正去药堂买药,小小年纪怪可怜的。”
徐西宁说完,赵巍没开口。
旁边春喜沐沐王伯还有高老头,不知道聊什么,声音高的震耳欲聋,但徐西宁就是一个字听不清。
满耳朵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赵巍忽然道:“你怕我?”
徐西宁忙摇头,“没,没有。”
她抬头看赵巍,“真没。”
四目相对,赵巍和她笑,“我虽是傅珩的师傅,但他父母死后,我拿他当亲儿子,不必怕我的,我们沙场上的兵又不会滥杀无辜。”
他开句玩笑。
徐西宁立刻点头,“知道的。”
“那你……”
要问什么?
要问坤凌剑了?
还是要问医术?
还是不相信她刚刚的说辞了?
“那你去给老高扎针吧。”
赵巍只是拍拍徐西宁的肩膀,像慈爱的长辈对晚辈。
“我也去上柱香。”
徐西宁一身冷汗大松一口气。
看着赵巍和王伯说笑,看着赵巍捏捏沐沐小脸,看着赵巍拿了一把高香杵到马屁股后面……
高老头的病,吉庆堂的大夫先前就去瞧过。
当时高老头不配合,人家大夫只能切脉,从脉象上看,他五脏六腑都被寒气裹挟,伤透了,几乎没有什么活的可能。
现在结合他吃寒食散的事实,再仔仔细细的辨症了他的病症。
吉庆堂三个大夫和徐西宁得出一致的结论:用烧山火的针法逼寒气。
把体内的寒气慢慢逼出来,这身体将养着,或许就好了。
只是烧山火的针法,一来针法讲究颇多,不是谁都能扎,二来高老头体弱,只怕体内寒气遭不住这三把火的烧,再把那点元气烧没了。
三个大夫不敢下针,只能徐西宁一撸袖子自己上。
王伯带着沐沐春喜和赵巍在后院包饺子。
徐西宁和三个大夫带着高老头在屋里扎针。
及至月上树梢,行针才结束。
“感觉怎么样?”一边收针,徐西宁一边问高老头。
烧山火的针,扎的好的话,患者是要全身上下出汗出透的。
衣裳被汗打湿,高老头斜斜的看徐西宁,硬邦邦的说:“下次什么时候扎?”
徐西宁瞧着这个嘴硬的杠杠的老头儿,正要学春喜一样逗逗他,春喜推开一点门缝,探进来个小脑袋。
“夫人,好了吗?”
徐西宁将收好的针放进药箱,“怎么了?”
春喜一脸火气,“老爷来了。”
老爷。
徐让。
徐西宁略皱了点眉,转头和高老头道:“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注意事项什么的,你听我们吉庆堂大夫的就行。”